捐精引来同性恋上门

捐精引来同性恋上门

时间:2018-8-22 分享到:

姜一,杂志《男人装》编辑部第一壮汉。他还有一个标签是,国内真人出镜的捐精者之一。
捐精引来同性恋上门
现在网络上还能搜到姜一和同事许若仪、高杉拍的视频《寻找捐精者》。姜一他们在视频里强调大家对捐精并不了解,他们要“献身”捐精,并为杂志的捐精专题做预热。如果不是刚好杂志做这选题,姜一说他“还真没有考虑过捐精”。他倒不是担心哪天在路上会有陌生的孩子过来认他作爸爸,恰恰相反,姜一说他若成功捐精,“其实很想见到他或者她。看看我的产品会不会健康”。
打飞机也不容易
2011年2月19日早上8点,姜一前往位于北京海淀区大海大慧寺路12号的国家人口计生委科研所人类精子库。精子库的环境比姜一想象的要差,“走廊里昏暗的白炽灯亮度明显不够,墙边靠着垃圾桶和灭火器,瓷砖地板已有裂缝,清洁工大妈一手提着水桶一手攥着墩布擦肩而过……屋里的陈设简单而又稍显破旧,墙上贴着几幅科普宣传画……这简直就是郊区门诊部。”
与姜一同来捐精的还有招募的志愿者、同事曹书魁等人。医生向大家交待了一下流程,便发了登记表让大伙登记,然后便对他们进行单独的面试。医生的问题很简单,包括是否有家族遗传病史等,但这些全由志愿者说了算。唯一的关卡就是要志愿者褪去裤子,做生殖器官的检查。若能通过,就可以进行捐精。事实上这一步骤更像是例行公事,志愿者小白说,“我其实就是被《男人装》用来测试筛选医生容忍底线的,我原本以为会止步于面试环节,却不曾想还是被放进了捐精室撸了一管”。
为了能更全面了解捐精的情况,姜一还跟医生来了场“找碴”式的对话。
“同性恋可以捐精吗?”
“我们不鼓励同性恋捐精,同性恋,尤其是男性同性恋的性伴侣一般比异性恋多很多,这对生理卫生不利,也不利于精子质量。此外,目前正在研究同性恋有没有遗传倾向。”
“如果我非得捐呢?”
“非得捐也可以,如果他的精子质量确实好的话,我们可以用……用来做科研。”
“不能入库?”
“是的,我们会抽取出来,不能入库。”
“这么做是不让同性恋生下来吗?”
“是的。”
“你们怎么判断我是不是同性恋呢?”
“现在没有任何一种方法能够准确地鉴定同性恋,我们只能用交谈来辨别,我们知不知道完全取决于你说不说。”
取精室是姜一重点观察的对象,也是姜一接受记者采访时感慨印象最深刻的地方。取精室是个四室一厅的屋子,厅里的角落上有一台落满灰尘的电视机,下面是老款DVD机。姜一好奇地打开,发现是“伴随着轻音乐的裸女孤芳自赏片”,这是作酝酿情绪用的,但很快医师就过来关掉了,他给出的理由是广东的一个精子库曾因志愿者看光碟而被关闭。姜一钻进取精的小房间里,发现房间很简陋,除了海报就是一张床、一张椅子和一个洗手盆。姜一早就知道小护士帮助取精是假消息,但没有A片助兴,基本靠想象自慰取精,这让他觉得不可思议。
姜一的环境还不算最差,许若仪去的取精室里居然还贴有猛男的海报,只能理解为工作人员的失误。也许是因为前一晚喝多了,或是睡眠不足,或是紧张,姜一原以为很容易完成打飞机这件事,却发现他磨蹭了大约15分钟,还没动静。听着隔壁房间的高杉开门的声音,姜一觉得这是一场男人的较量,绝不能输。其实也有“诈和”的,同事曹书魁主动放弃,“在姜一点第四根烟时走了出来,手中的小瓶空空如也。无论是否接受,我在那一天成为了无精症的代表”。
同性恋找上门
姜一体型壮硕,自称“长相安全、肌肉发达、长跑健将、正直壮年、经验丰富”,是计划中的种子选手,但他却没有通过。精子库医生介绍捐精标准是,精子数量必须达到每毫升6000万个,而活跃程度分为ABCD四等,A为最活跃状态,D为死亡状态,A加B的比例必须超过60%才可视为合格。姜一的精液化验报告是,1毫升里有1.6亿个精子,但精子A加B等级的总数为45%。
姜一的“意外夭折”,促使许若仪一个人跑去捐精,因为需要保证有编辑能体验完整个捐精过程。看似瘦弱的许若仪通过了精子测试。当接到精子库的人打来的电话,被告知精子合格,可以参加精子捐赠时,许若仪说他心里怒喊“我比谁都男人”,那一天“几乎是近几年最快乐的一天”。最终许若仪在一个月内捐了12次,快速地完成了整个捐精历程。
杂志付梓印刷,走进千家万户。杂志里,姜一、许若仪、高杉、曹书魁都裸露上身拍照。他们的真实姓名跟捐精绑在一起。其实捐精这件事,姜一只跟老婆商量过,没有告诉别人,他觉得“家里的亲属所能接受的事物和我们平时的工作内容差距很大”。不过姜一并不担心街坊亲戚知道,他说,“我又不是去嫖妓,他们知道与否也无所谓。”
但没想到的是,这件事还是造成了他的困扰。在很长一段时间内,有不少男士来到杂志社找他,而那些人都是同性恋。尽管姜一在文章中已说出家有发妻,但或许是他们拍照方式尺度很大,以致引起了同性恋的关注。这恐怕是事先谁也想不到的状况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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